心瓣倒漏孩SPM获9A阿鸿努力圆满生命缺孔

阿鸿原名庄凯鸿，他出世后，与一般健康的孩子无异。3岁那一年，父母庄角国华和杨琇评带着他上云顶度假当儿，发现他身体发烫，于是载他去吉隆坡看病。心跳夹带流水声诊所的医生透过听筒，惊觉阿鸿的心脏除了心跳，还夹带着一段段似是流水“咕嘟、咕嘟”的声音。医生好奇地问了一句：“孩子是不是心脏有孔？”因为他听到的，不排除是血液倒流的声响。庄角国华夫妇大感不解，因为以往阿鸿感冒咳嗽生病到普通诊所求医，医生都没有反映孩子身上有何状况，况且阿鸿接种的11支疫苗皆在政府诊所，负责打针的医生都没有发现不妥。这名医生获知他们来自霹雳州江沙后，于是写了一封信，说明阿鸿可能患有心脏疾病，交代他们带去怡保中央医院儿科，要求进行详细检查。相隔约1週，待阿鸿发烧痊癒了，庄角国华载着妻儿前往怡保中央医院，经过儿科医生反覆检查，利用听筒细心倾听一番，证实是心脏方面的问题，再建议他们南下吉隆坡的国家心脏中心（IJN）接受进一步检查。主动脉瓣锁不紧 血液倒漏左心室杨琇评坦言，从那个时候开始，阿鸿就在怡保中央医院和IJN两地跑，一年各检查2次，而且一直维持至今；至于两者的角色，怡保中央医院只是观察病情，一旦面临突发事件可以及时施援，真正的诊治还是落在IJN身上。在辗转之下，阿鸿到了IJN，被安排做超音波和心电图检测。当时的情景，庄角国华仍历历在目。他说，医生应用超音波仪器，在阿鸿心脏四周来回检查相当长的时间，也许是他年纪太小，未发育健全，需要更细心才能查出病因，接下来的心电图，亦用上廿分钟。诊断完毕，医生凭手中的2份报告，排除了阿鸿心脏有孔的可能性，同时确定问题源于主动脉瓣，在左心室输送血液到主动脉的过程中，瓣膜关闭不全，引发血液从脉瓣缝隙中倒流回左心室的现象。不能做激烈运动在确定源于主动脉瓣的病况后，医生向庄角国华和杨琇评解释，阿鸿的2片瓣膜，一片厚，一片薄，较厚的瓣膜反应稍微迟缓，2片瓣膜可以如常打开，却无法完全闭合，两者之间产生了一道细缝。左心室的功能是它收缩时，把血液注入主动脉，再传送到人体各部分，阿鸿正因为这道细缝，在左心室扩张之际，主动脉上有的血液由孔隙流回左心室，这也是心脏发出“咕嘟、咕嘟”声响的缘故。医生亦指示杨琇评，把耳朵挨近阿鸿的左胸膛，听一听附和着心跳的“咕嘟”声音，然后通过音响，将这股杂音扩大，让2人听得更清楚。这些情景，阿鸿都记不起了。不过，这项先天性的缺陷，完全没有影响阿鸿的成长，他也像同龄的儿童般度过了快乐童年，他只是紧记医生唯一的叮嘱：“不能做剧烈运动！”初中开始睡觉痛到醒在升上初二及初三时，阿鸿身体才出现主动脉瓣未能关上的症状─短暂性的心刺痛。阿鸿说，心脏部位的刺痛情况不定时发生，基本上是距离两三週便遇上一次，通常是在準备入睡的时候，突然疼痛一下，只是维持短暂的一两秒，就恢复正常了。“这种情况，大多数是在晚上来袭，偶尔在下午，但不会是早上。”每次抽痛，阿鸿都会甦醒过来，他较后会据实告诉父母。虽然阿鸿的生活不受影响，但身为妈妈的杨琇评显得更忧虑，每每听到孩子心脏部位间歇性疼痛，她未免胡思乱想起来。主动脉内膜增生影响输血等到IJM複诊时，阿鸿反映了这项不寻常的徵兆，医生怀疑，这是主动脉瓣长期不能紧闭带来的併发问题，令主动脉内膜增生，血管内壁的空间越来越窄小所致。医生坦言相告，阿鸿的主动脉内膜会日渐变厚，血管内输血的空间不断变窄，有朝一日，恐怕血液无法有效地送到全身上下，接踵而来的是造成缺氧。“因为我逐渐成年，医生建议在17岁前后，即是身体近乎成熟的时候开刀最理想。”无论如何，随着日子渐长，阿鸿心刺痛的次数并没有变得更频密。感冒咳嗽 两度展延手术为了不影响参加SPM考试，阿鸿在中四年终假期来临前“开心”，但敲定的开刀日期，却因为阿鸿感冒和咳嗽而两度展延。阿鸿于2015年年头到IJN複诊时，医生先是安排他在6月的年中期间动刀。杨琇评提到，距离开刀前1週，IJN拨电到来询问阿鸿的健康情况，医务人员基于他发烧，唯有将手术挪后到9月；待阿鸿于9月进行例常检查时，又发现他咳嗽，迫不得已下拖到11月。“院方必须确保阿鸿的身体处在最佳状态，无论是小病如感冒还是咳嗽，都必须完全康复才能进入手术室，从而将细菌感染的风险降到最低，才延迟手术日期两次。”临入院前，阿鸿依指示寻找牙医检查牙齿和洗牙，最重要是确定没有蛀牙，因为蛀牙也有可能引起细菌感染，院方可说是尽力做到万无一失。心跳呼吸急速 重返ICU插管阿鸿在加护病房（ICU）度过一晚，隔天转去高依赖病房（HDU）的短短3小时，便因为心跳加快，再紧急转入ICU。阿鸿在开刀甦醒时，在迷糊中看到全身插满仪器，轻声地跟妈妈说：“我全身都是机器的东西……”他也告诉自己：“原来我手术结束了，成功了，可以鬆一口气了。”他回想起来，当时全身乏力，胸口那道的伤口是黏住的，可以感觉到胸部左右两边的肌肉在拉扯着伤口，但不会痛。“我记得，左肩下插了3根输送药物的小管，右肋骨有一条从心脏排出瘀血的管子，躺着也会感到疼痛，非常不舒适。这些管子，直到我离开ICU才拔走。”翌日中午，阿鸿已完全清醒，并能够饮用流体食物了，他跟着被推到HDU；相隔3小时后，他赫然发现，心跳和呼吸急速，且伴有头晕，在旁陪伴的杨琇评赶快通知护士和医生。加重药物剂量经过一番检查后，医生怀疑是身体无法适应药物引起心跳不规律的反应，阿鸿重新推返ICU，并恢复手术室出来的原状──再插管和贴上各种仪器，最痛苦莫过于，又透过右肋骨将管子接到心脏。这一回，医生调整和加重药物的剂量。在ICU折腾了5天，待阿鸿的心跳、血压和一切指数恢复正常，置在身上的管子和仪器终被拿走。他回到了HDU，住上两三天，便过去普通病房，医生允许他像常人般进食。动手术切除多余内膜参加了年终大考，在学年结束前的1週，即是上午10点多，阿鸿被推进了手术室。虽然医生安慰：“不用担心，这是普遍手术而已。”但阿鸿直到晚上近8点才推出来，超过预定时间2句钟，使身为父母的庄角国华和杨琇评倍感煎熬。阿鸿在前一晚8点开始禁食，滴水不沾，护士于隔天早上6点到来交代他做好準备，他先是盥洗和沖凉，然后以院方提供的嗽口液洁净口腔，并换上手术服。阿鸿由妈妈杨琇评陪同进入手术室，医生操刀前，解释了手术过程，杨琇评看着麻醉针注射到阿鸿身上，身体各部分贴上和插上心电图与各种仪器后便离开手术室，到外头等候。大幅度减少血液倒流这项手术必须借助仪器维持人体的血液循环，接着把心脏切开，将主动脉过厚的内膜削掉，恢复内壁正常的宽度，瓣膜可以更为闭合。医生向阿鸿父母解释，这种病症是主动脉瓣问题引起，但脉瓣仍可以正常操作；虽然接受手术后，瓣膜不至于完全紧密，却能够有效控制和大幅度减少血液倒流。至于阿鸿日后是否需要再开刀，则是胥视情况而定，至少那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。勤吹气球 体能愈来愈好阿鸿一共在IJN逗留了16天，才获准出院回家。在普通病房期间，阿鸿被安排接受物理治疗，其中一项是通过吹气球的呼吸训练器锻炼肺活量，其次是上下楼梯运动身体。他休养时，还是依医生指示，继续吹气球，即是在吸气后，再吹起仪器内的黄球，按要求至少把球吹到浮在量筒中间，藉此训练肺活量之余，亦有助促进主动脉输血和瓣膜开关功能。阿鸿的身体如今已康复，他发现到，本身的体能越来越好。“过去每当我做剧烈运动时，很容易喘气及疲累，现在运动的时间更持久，不会太快感觉气喘，身体及健康皆好了许多。”‧2017.04.12